第(1/3)页 要打十个? 严景表示不服,同样不服的还有斐遇。 “小遇,试试刘爷身手!” 严景开口。 斐遇当即双手一正一斜,脚下一跨,气沉丹田,朝着老爷子掠去。 一团团气旋围绕在其双手之上,绞斜劈揉,一种种技法在周围空气的加持之下融为一体,刚柔并济。 老爷子却是下身动也不动,甚至周身诡能都没有丝毫显露,一双手左接右挡,轻松接住了斐遇的第一手。 而后,两人拳脚相交,一招一式之间,没有任何花里胡哨,只有纯粹的武招对接,衣衫在气流中发出阵阵暴鸣。 第六手时,斐遇周身爆发出了诡能。 第十七手时,斐遇额头冒了汗。 第十八手时,老爷子右手抓住了斐遇的肩膀,斐遇伸手想将其向下褪,却被老爷子反手扣住关节,而后于斐遇两手交错的缝隙间插入,指尖悬在了斐遇的脖颈前一寸的地方。 斐遇服了,累的倒在地上: “我服啦!到您了!” 她对着严景开口。 “我也服了!” 严景在帐中抱拳,刚刚他根本没看见两人对打的过程,全靠老虎的报招,但老虎根本跟不上,只能哇哇哇地喊。 “不是,您不打啊?” 斐遇难以置信地从地上爬起来,望向帷帐:“您早说啊,早说我早服啦!” “笑话!刘爷的实力还用质疑么?!” 严景在帐中抱拳:“其实一开始我就服了!” 服你个大头鬼啊! 自家少爷越来越坏了! 斐遇气的对着帷帐做了个鬼脸,而后一溜烟跑回了屋。 老虎看了看老爷子,见老爷子悄悄对自己扇了扇手,当即心领神会,比了个OK的手势,也回了屋。 老虎刚进门,严景听到帷帐外响起了扑通跪地的声音,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,闪到一旁: “刘爷这是何意啊?!” “少爷。” 老爷子声音低沉铿锵: “我刘福一生受过四次恩惠,一是我师父,没我师父,我九岁就死在外面了。” “二是您,没您,我四十一岁那年成了废人,死在河里了。” “三是我一群朋友,没他们,我回不来,心气也废了。” “现在是第四次了,还是您。” “砰砰砰!!!” 连续三下,都是响当当的响头。 “刘爷使不得!” 严景连忙劝阻。 “使得!” 老爷子语速极快,声音极大: “我刘福这辈子没什么本事,就会打些拳脚功夫,又愚笨,很多事情不懂,遇见您之前,我刘福没活明白,遇见您之后,才算是活明白了一些。” 说着,又是“砰砰砰”三下。 “俗话说天下习武之人,必出一武修,我打小生下来爹妈就说我是牛脑袋,小儿痴心,听到师父一番话后觉得自己行了,后来才知道自己天赋太差,莫说武修,就是武者都够不着。” “但执念放不下,若是弃了武道,我刘福这辈子不知道如何报答师恩,所以心中憋着股气,总还想着武修的事。” “之后幸运成了事,踏入了武道门槛,野心也就愈发的大,开始习百家之长,想着那武修的事,却忘了自己不是这门料,落下病根。” “九岁习武,四十一岁出师,出师后侥幸赢了十六场,但终究输了第十七场!” “因此,师门没了在第三湖府立足之地,我刘福也没了师门。” “若是当时兢兢业业勤勤恳恳,贪精不贪多,不去想那所谓武修,第十七场输不了,师门定能成第三十七家武馆。” “我刘福对不起师父!对不起师门的师兄弟!也对不起我家里人!” “之后再遇见了您,我刘福改了命,扔了名,本想重来一辈子,但三年前……” “三年前……” 老爷子的声音哽咽,严景看不见,但能想象到。 这是他第一次见老爷子哭。 第(1/3)页